[00:00.000]作词 : 藤巻亮太 [00:01.000]作曲 : 藤巻亮太 [00:24.350]粉雪舞う季節はいつもすれ違い [00:24.350]粉雪舞动的季节 我总是这样一次次与它背离 [00:35.650]人混みに紛れても同じ空見てるのに [00:35.650]即使混入人群之中,却仍然能看到它 在同一片天空中舞动 [00:46.540]風に吹かれて 似たように凍えるのに [00:46.540]被风吹过后,却好似冻僵 [00:59.380]僕は君の全てなど知ってはいないだろう [00:59.380]可能我对你的一切并不是多么了解 [01:10.540]それでも一億人から君を見つけたよ [01:10.540]尽管这样我还是在一亿人之中找到了你 [01:21.420]根拠はないけど本気で思ってるんだ [01:21.420]虽没什么理由,真的是这样觉得 [01:30.010]些細な言い合いもなくて なれない なれない [01:30.010]没有为一些琐屑小事争吵过 [01:36.390]同じ時間を生きてなどいけない [01:36.390]就无法在同样的时间内生存 [01:42.820]素直になれないなら [01:42.820]若无法坦率诚实 [01:48.790]喜びも悲しみも虚しいだけ [01:48.790]那么 那些以往的欢笑 泪水就都是虚幻 [02:00.480]粉雪 ねえ 心まで白く染められたなら [02:00.480]粉雪 啊 要是连心灵都能被你染纯洁的话 [02:12.170]二人の孤独を分け合う事が出来たのかい [02:12.170]是不是两人的孤独也可以相互分担 [02:33.040]僕は君の心に耳を押し当てて [02:33.040]我把耳朵贴近你的胸口 [02:44.210]その声のする方へすっと深くまで [02:44.210]深深贴近那声音的来源 [02:55.370]下りてゆきたい そこでもう一度会おう [02:55.370]想更贴近 想再一次 与你相见 [03:03.850]分かり合いたいなんても ならない ならない ならない [03:03.850]想互相了解 [03:10.490]上辺を撫でていたのは僕の方 [03:10.490]想抚摸你的 是我 [03:16.580]君のかじかんだ手も [03:16.580]你冻僵的手 [03:21.900]握りしめることだけで繋がってたのに [03:21.900]也想紧紧的握住 [03:34.240]粉雪 ねえ 永遠を前にあまりに脆く [03:34.240]粉雪 啊 在永恒的时间面前是那么脆弱不堪 [03:45.680]ざらつくアスファルトの上シミになってゆくよ [03:45.680]就像柏油路上一个个的小斑点 [04:18.120]粉雪 ねえ 時に頼りなく心は揺れる [04:18.120]粉雪 啊 无法依靠时间的内心在摇摆 [04:29.680]それでも僕は君のこと守り続けたい [04:29.680]尽管这样我也想继续守护你 [04:41.400]粉雪 ねえ 心まで白く染められたなら [04:41.400]粉雪 啊 要是连心灵都能被你染纯洁的话 [04:53.000]二人の孤独を包んで空にかえすから [04:53.000]那包容著两人的孤独就可以飞向天空
一个拖欠太久的更新,聊一聊去年发生的一些事。
哈圈大战乙游
先给不了解这件事的朋友省流一下前因后果:起因是一位rapper(乃万)在抖音上发布动态,文案是用自我代入的口吻和《恋与深空》(一个乙游)中的其中一位男主互动,在国产乙游的圈子里,有的玩家很膈应这种行为,一般需要打上tag方便别人屏蔽关键词(比如“xx梦女”)。后来她又在微博发《光与夜之恋》(另一个乙游)谷子并内涵了打tag事多,彻底惹恼了乙游玩家;接着她的厂牌主理人(派克特)下场发歌DISS乙游,算是把事态扩大化,被扫射的乙游纷纷发声明法庭见,哈圈这边落入下风,于是乎更多的哈人决定下场相助,乐评人梁源以及其他的rapper公开发文支持派克特,遭遇玩家围剿后火力全开,对线强度拉满。再后来大厂纷纷入局为自家游戏助阵,这场大战就变成单方面的碾压了,最后事件以哈人们删除相关社交媒体动态,延期举行说唱综艺、巡演等节目来收场。
那么问题来了,这和我有啥关系呢?
起初我是跟着热搜一起吃瓜,直到梁源的下场,巧合就在他不仅是是乐评人也是我书法班的老师之一(虽然我学的行书并不是他来教授)。一部分玩家当时被彻底激怒,扒出来所有梁源参与过的平台、自媒体、店铺、商业项目,并详细指示了如何向有关单位举报这些项目,其中也包含了书法班,即便他当时已经不再授课了。天可怜见书法班被冲的时候很多同学甚至对乙游和哈圈一无所知,桃花源的天破了一块窟窿,一股脑的谩骂和诅咒就倒了进来。
这些路人真的对书法班有什么恶意吗?其实也没有,互联网本身不管是技术还是文化层面的去人性化,让人很容易遇到零成本的惩恶扬善就毫不犹疑的加入其中,与其要精准的切割一个人对于某个事物的某一部分观点,当然不如直接反对这个人的所有来的简单直接,再加上对于捍卫喜欢的事物的崇高荣誉感只需要一个个小小的举报就可以实现,太容易诱惑人参与到这种围剿当中了。
我觉得这件事还有一个值得讨论的点,是各路乙游背后的大厂们能随手下架音乐,延期综艺巡演,乙游玩家们欢欣雀跃地高喊这回rapper们算是踢到铁板了,有个有权有势的大厂爸爸帮忙出口气是一种巨大的胜利,这是一种更隐秘的强权逻辑,哈圈是被(他们看不起的)乙小妹们打败了吗?是被更有权力的男性打败了。
《明亮的夜晚》
去年在往返潮汕的飞机上看完了《明亮的夜晚》,书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写”我“因为丈夫出轨,离婚后回到小城熙岭并与祖母重逢,小的时候因为妈妈和祖母关系不好,所以我和祖母也没有什么交流,这次重逢拉近了我与祖母的关系,祖母也给我分享了她的人生,就这样展开从曾祖母到祖母再到妈妈以及她们的女性友人横跨百年的人生故事。
我觉得母女关系是所有亲子关系中最微妙的一种,我离婚以后妈妈非但不关心我,反而指责我因为丈夫的出轨就离婚实在没有必要
妈妈说我什么都不缺。老年有保障的父母、善良的丈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特权。她说得对,光是冲这些,我的生活就已经足够幸福。我不是不知道自己所享有的特权,所以我只能对它们保持沉默——在不肯倾听自己声音的父母身边长大的孤独,以及和对我没有感情的配偶一起生活的孤独。
后来在葬礼上,我因为家里的亲戚叔叔不尊重妈妈,顶撞他的时候也要被妈妈责怪,因为妈妈的生存哲学也是从老一辈的女性长辈那学来——就是麻木而顺从的活着
遇到任何不公,就想事情就是这样就好了,不要想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但是当妈妈把这一套生存哲学套到我身上时,我又感到非常无助和不可理喻,就像当年妈妈和祖母的关系一样。可是妈妈是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吗?后来书又写了一个片段:
有一阵子妈妈生病了,刚巧她从前的同事明姬阿姨从墨西哥返回韩国,打算住两个月,于是明姬阿姨就和我一起照顾妈妈,有一天阿姨把我叫出去:问我是否可以告知妈妈的银行卡账号?并解释到很多年以前明姬阿姨的妈妈生了一场重病需要花钱做手术,因为风险大费用又高,阿姨自己的家人都在劝她放弃手术。明姬阿姨也犹豫了,但心里又实在是不忍心放弃,半夜给好友,也就是我的妈妈打了电话,没想到她第二天就带着一大包钱来了:
「当时我都没有礼节性地问一句,真不好意思接收这笔钱;我把袋子抱在怀里,只说我一定会还你的,一定会还你的,然后就马上跑去找医生了」明姬阿姨感叹地说道。
我给明姬阿姨写下了银行卡号,同时有点不敢相信,妈妈为了朋友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从来没有想过,像她这么冷漠、缺乏恻隐之心的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后来我向妈妈求证明姬阿姨说的话,她也是漫不经心地躺在病床上边玩手机游戏边回答我:如果是明姬姐的话也会这样对我的。我背对妈妈,躺在陪护床上闭上了眼睛,我觉得我不了解妈妈,可能比所有人都不了解。
我明白有的时候从别人口里听到妈妈的故事,带来的这种割裂感,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一个在年轻时候能富有侠气,毫不犹豫地倾其所有救朋友于水火的人,和现在这个看不到我的痛苦,从不站在我这一边的人怎么样都重合不到一起。不论是祖母和妈妈,还是妈妈和我,东亚女儿们共享着同一种生活:互相担心又互相埋怨,互相恐惧又互相依赖。
另外一个主要的话题就是女性间的友谊,书里面主要写的是两对:曾祖母与新雨大婶,祖母与新雨大婶的女儿喜子之间的故事。祖母结婚后,发现自己的丈夫和曾祖父一样也是一位所有人口中的好人,他喜欢和酒友大谈政治、平等、解放工人,他们会抢着付账,但用的是直接问妻子要来的钱。祖母对婚后的生活没有期待、没有失望,那是一种彻底的死心,喜子会寄来长信,但是祖母从来都没有回复,就好像阴沟里的老鼠从来不期待能照到太阳,面对信中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关爱,祖母就会明白自己也是渴望得到别人的爱的,比起祖父的刻薄,喜子的爱让祖母更更难以忍受,是爱触动了连侮辱和伤害都无法撼动的祖母的心。
后来新雨大婶终于排除万难来熙岭找曾祖母,包袱里带了这么多年她一点点攒下的礼物:有糖果、蕨菜干、辣椒面、柿饼包松子、一打铅笔、精装版简爱、黑色的皮球、十双袜子、一双白色运动鞋、一瓶营养霜、兔子玩偶、三块香皂、两件羊毛衫、两条棉裤、两套内衣、一副婴儿手套、一件婴儿棉夹克、一个日式不锈钢锅.…新雨大婶总是这样,看着别人的努力总不忘抚慰对方的苦心。
喜子与祖母就又相见了,她们来到海滩边,大叫大笑地玩了很久很久,那一天的祖母终于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只是尽情的笑着喊着,海边的这一天,是祖母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后来喜子和祖母又恢复了书信联系,喜子告诉祖母,自己考上了首尔的大学,又过了几年喜子发电报给祖母,说她要去德国继续攻读密码学,但祖母并没有祝贺她,不同的教育背景、不同的生活环境,相处的细节慢慢让祖母越来越不自在了。在那个年代,韩国和德国还是相隔太远,祖母就这样又和喜子断了联系。后来我找到喜子(应该要称呼喜子奶奶了)工作的大学,给她写了一封很长的电邮,之后收到她的回复,她感谢我的来信,她曾经给祖母写过信,但都被退了回来,她也回国到熙岭的老房子看过,但那里也早就没有人再住了,她不知道祖母去了哪里,是否还安好。她已经到德国50年了,在这个岁数,已经经历了太多次无法理解的分别,但和祖母之间的情谊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
我们永远无法了解彼此,这曾让年轻的我一度感到绝望,但不知为何,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安慰。
书里面四代女性的人生就像漫漫的黑夜,尽管那样的瞬间很少很少,但她们就是靠这些友爱和互助点亮漫长的夜晚。